浮生六记读后感字
浮生六记读后感800字
沈复书闲情,堪称一绝也。余早时亦附庸风雅,植花、养鱼、观画、饮茶、听琴、玩石、品风、赏月,无一不尝,且津津乐道,自作文章,不期数十篇,结集而成书。然读《浮生六记》之闲情记趣,方知余皆浅尝辄止,不能比其十一。《浮生六记》书及养花、造园、盆景、书画、香道、清供、雅集,皆精到。三白书饮茶,于书中篇幅甚少,然短短数行,已令吾辈倾倒。吾尝饮毛尖、观音、普洱等茶数十种,然未至三白之境界。读芸娘置茶叶花心,荷经夜含苞,明朝复取而饮,余亦醉矣。若茶香透纸而来,袅袅如缕,不绝于口舌心目。余醉处非此茶之香,乃芸娘之悟,三白之福也。饮茶之意,非在味之浓淡,而在境之高下也。周敦颐书荷,已赠其君子之德。荷花之美,美在其清高。以茶入荷,非单增其味,亦增其高洁也。是茶饮之,方得饮茶之真义。余非茶不尝也,亦境不至矣。
三白植兰,是真知兰也,且有上品之兰,其香其形皆非俗物。然动余心者,乃其兰逝后,再不植兰。为爱兰也。余亦曾植兰数棵。然不善养,逐一而逝。其每逝余皆购新兰。虽亦尝醉于其花之香,陶于其叶之形,较之三白,终非真爱。
与三白相类,余亦喜观花,尝购瓶数枚,欲插花于瓶以赏之。然不得插花之法,其志遂无疾而终。余喜石,藏灵壁数枚。某日兴起,置之于花盆之中,欲比石于山,比花于树,然余之花盆皆陋,亦无心购精美者,遂不伦不类。三白与芸娘皆盆景也。不独其制之,赏之,盆景碎落之时,二人亦泣之。余读之感喟,不独余未尝因景碎而泣,亦喟无有与余共泣者也。
芸娘非能与三白共泣,亦能与三白共乐。三白每与友聚,芸娘皆拔钗沽酒,助其兴也;亦能妙思制虫之法,置于花上;更可雇摊贩为其游赏烹茗置饭,若置宅于春野。芸亦擅不费之乐,于俭省之途,谋日常之雅,更谋雅兴之酣。寻常女子不能为也。
近之文人林语堂谓芸娘国之文史中,最可爱之女子。余思语堂亦不得此类女子,故颂之。不止语堂,余思国之文人必皆然。芸娘比今人之谓红颜知已,又高一境界矣。三白能得芸娘为侣,乃其闲情之源。又因芸娘相伴,其闲情又非独闲情,乃融俗世与雅意于一,以心养身,以闲养情,以雅养常,是谓西人海德格尔言之“诗意栖居”也。(张艳庭)
浮生六记读后感500字
“奉劝世间夫妇,故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语云‘恩爱夫妻不到头’。如余者,可作前车之鉴。”——题记
译记道“沈复简直配不上他妻子”。初读文章时,觉得沈复出身书香世家,满腹经纶,又不乏浪漫情怀,所以对这个观点持有怀疑态度。越往后读却越感讽刺。
沈三白,为墨客无儒侠洒脱之致,为人子无家成业就之心,为男儿无独当一面之力。他自诩性格爽直,落拓不羁,其实都是毫无担当的托辞。他自命清高,向往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品格,将自己视作傲然不群的风雅文人,却终不过是个挥霍无度的、毫无担当的、软弱无能的凡夫俗子。
芸的死,是因血疾,以及弟亡母丧、憨园负义、不得公婆欢心的精神打击。沈复却偏偏将此归咎于“恩爱夫妻不到头”,他说芸是他的贤妻良友,是红颜知己。就因为“自古红颜多薄命”,芸就一定得早早的死去?如果当芸被误解时他能够站出来,如果当芸的血疾复发时他能够及时筹钱就诊,如果芸不是嫁给这么个学问不高的穷酸书生,那么结局是否会发生改变?
最可怜的,莫过于沈三白的一双儿女,衣冠仕宦家庭出身的孩子,一个被送去当了童养媳,一个做学徒夭折。看到这里,只得叹惜。
唉,罢了,罢了,以现代人的眼光看待清人跟以人的思想对待执拗地滚着食物的神圣甲虫又有什么区别呢?(张馨媚)
浮生六记读书笔记500字
“令堂以老人之病,皆由姚姬而起。”——题记
芸,这位拥有了许多美好品质的女人,为何落到如此下场——“孤灯一盏、举目无亲”。初看只觉是因血疾,而后想到血疾并非平白无故。之前有许多引子,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悲剧。
血疾始因弟亡母丧,悲痛过甚。而最大的引子并非憨园,而是姚姬。
在古代的封建礼数中,一夫可纳多妾,而妻乃父母指定。被强迫结在一起的并非爱情与亲情,而是两个人苦苦纠缠的一生,彼此间何来“信任”可谈。沈父也想纳妄,因为他与沈母并无家人间的温暖;沈母又不信任芸,认为她在信中乱写。陈芸呢,她只想当一个好媳妇,不想破坏沈家的表面和谐,把过错归结于自己,支撑不住而崩塌。
这是一个家庭吗?互相猜疑、不信任,他们只是被许多的上一代,用一双笼罩世界的黑色大手关起来的毫无关系的人,在黑色的猜疑中互相折磨着对方。让他们大打出手的,只是因为姚姬这个可怜的引子。她将黑暗中埋藏的封建礼教引出,撕破了血淋淋的手,手中填充的棉花密密麻麻写满了“表面和谐”与“封建礼教”。
憨园负芸,倒也是个引子。只是若没有沈家父母赶芸出门,何来“憨园负芸”、“阿双逃矣”。哪怕芸为情深之人,血疾也不会匆匆夺命。
她的后半生在“好媳妇”与“封建礼教”中被撞得崩溃。
姚姬,只是封建礼教的引子。而陈芸,只是封建礼教的受害者。(隆滟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