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齐桓公:春秋五霸之首竟落得如此悲惨下场
后,进取心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享乐腐败的思想。他,比照周天子的建制增加宫室规格,又大封后宫,完全沉溺于之中。针对他的奢侈腐败,的评价是:“今君之食也,必桂之浆;衣练紫之衣、狐白之裘。”饮桂花之浆,穿练紫之衣、狐白之裘还不算什么,齐桓公还一味沉醉于酒乡之中,“日夜相继,诸侯使者无所致,百官有司无所复”,完全荒废了政事。
这种情况下,奸佞小人乘隙而入,充斥了齐桓公左右。这里面有三个人,不得不提。其一,竖貂。此人原是齐桓公的近臣,为了能够寸步不离齐桓公左右,而又不让齐桓公猜忌自己与后宫有染,主动阉割了自。其二,易牙。此人乃齐桓公的厨子。一次,齐桓公戏言遍尝美味,只是不知道人肉是什么味道。易牙就把自己的年幼的孩子烹调成美食,上呈给齐桓公品尝。其三,开方。此人本是卫国的长公子,却放弃卫国储君不做,到齐国侍奉齐桓公15年,即使是亲爹病故,也不回家瞅一眼。
对这三个人,齐桓公宠爱得不行。他觉得,竖貂为了侍奉自己,不惜自残身体,堪称,不二良臣;而易牙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竟然用自己的儿子来充当食材,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公子开方舍国忘家、抛弃世间的一切来追随自己,同样难能可贵。
可是,管仲对这三个人却有截然不同的结论,他告诫齐桓公说:“竖貂、易牙、开方这三人居心叵测,主公您必需疏远他们。”齐桓公大为惊讶,说:“竖貂为了陪伴寡人,宁肯自宫。可见其爱寡人胜于爱他自己。这样的人也要怀疑吗?”管仲说:“人情莫过于爱惜自己,竖貂连自己都忍心伤残,怎会爱主公呢?”齐桓公又说:“易牙为了寡人,宁肯杀死自己的儿子,这说明了他爱寡人胜于爱自己的儿子。这样的人还需要怀疑吗?”管仲摇头说:“享受骨肉之情、天伦之乐是每个人的心愿,易牙为了满足主公的要求不惜烹了自己的儿子以讨好国君,天良丧尽,哪里值得亲近?”
齐桓公又说:“开方宁可舍弃卫国太子之位,来到齐国,父母去世也没有回去,可见其爱寡人胜于爱父母。这样的人也要怀疑吗?”管仲说:“卫公子开方舍弃了做千乘之国太子的机会,屈奉于主公十五年,父亲去世都不回去奔丧,如此之徒,如何能真心忠于主公?况且千乘之封地是人梦寐以求的,他放弃千乘之封地,俯就于主公,他心中所求的必定过于千乘之封。主公也应疏远这种人。”
管仲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是病倒在榻上,奄奄一息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哀。齐桓公看着面如白纸、形如枯槁的管仲,,饮泣道:“仲父以前何如从未跟寡人提到过关于这三人的看法呢?”管仲答道:“老臣知道主公宠爱他们已经到了不能自拔的程度,所以老臣只是暗中提防,如果他们是洪水,那老臣就是大坝,如今,大坝将倒,洪水必将。所以只能提醒主公您今后多加小心他们了。”
听了管仲的话,齐桓公心都要碎了,将管仲那只枯瘦的右手放到自己的掌心,凄然说道:“仲父啊,你一定要好起来,不然这齐国的国政谁能担当啊?”
管仲大口大口地喘气,说:“主公,老臣的命数已尽,怕是熬不过今年了,自从我们君臣相识以来,您对老臣的恩宠,臣时刻铭记于心,也想继续报答主公您的厚爱,然而死生有命,这一切都不是人力所能挽回的,微臣是真的不行了。”齐桓公说:“仲父,那您看今后的齐国的国政交给谁比较妥当?”管仲说:“知道臣子的莫过于君王了。”齐桓公问:“那您看怎样?”齐桓公以为,鲍叔牙既是管仲的知己,也是自己最尊敬的老师,应该是最佳的人选了。
谁知,管仲却一口否定了,他说:“臣与鲍叔牙相交多年,他为人刚正不阿,是个可靠的正人君子,可是他却不是个可以主政的人。他的为人善恶分明,眼里不容砂子,是个完美主义者,若是看到别人身上有一个缺点就终身不忘。要知道,人无完人,每一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存在一些缺点,若是鲍叔牙来主政,势必不利于臣子间的团结。”哦,原来是这样。
齐桓公若有所思,半晌,才问:“那么,隰朋怎么样?”管仲说:“隰朋的为人,眼光远大而能虚心下问,对于国政该不管的不管,对于家事不必知的不知,举重而若轻,在家不忘公务,在公门不忘家事;侍君无二心,也不忘自身,倒是个合适人选。”
但管仲又感叹说:“上天降生隰朋,是以其来充当我管仲的喉舌的,现在,身体要死了,喉舌也存活不久了。”预言了隰朋也将不久于人世,哀叹不已。
几天之后,管仲便溘然离开了人世。齐桓公让齐国大夫高虎主持管仲的葬礼,安葬在在今天的临淄城南的牛山上。齐桓公本来也想依从管仲的话,疏远竖貂三人,可这种日子没过几天,就觉得索然无味,于是重新与三人狎玩,不知不觉地,大权就旁落到了这三人手里。
公元前643年,齐桓公得了重病,在竖貂三人的挑唆下,齐桓公的五个儿子各率党羽争位,齐桓公躺在病榻上,无人顾及,竟于当年冬十月七日活活饿死。五公子之间互相杀伐,齐国一片混乱。齐桓公尸体在床上放了六十七天,尸虫都从窗子里爬了出来,乃是无人理睬。直到十二月十四日,新立的齐国国君才把齐桓公收敛。齐桓公一世英雄,竟落如此下场,令人不胜唏嘘感慨。而齐国的霸业也就随着管仲和齐桓公的离世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