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凭子贵:明宣宗皇后胡善祥因无子而被废后?
恭让章皇后(?—1443年),全名,济宁人。废后,也是他的元配。据《明史》记载,永乐十五年,胡氏以贤闻名,选为皇太孙妃。洪熙年间,封为皇太子妃。明宣宗即位后,立为皇后。虽然胡善祥贵为皇后,并不得宠,宣宗最心爱的女人是孙贵妃,而且胡皇后也并没有生育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常德公主(存疑),于是给了宣宗和孙贵妃借口。宣德三年春,宣宗以皇后无子多病的理由,命令皇后上表辞位。胡氏退居长安宫,赐号静慈仙师。臣子们如张辅、蹇义、、杨士奇、杨荣等都为这件事争论不已,废后一事还是进行了,后册立孙贵妃为皇后。宣宗母亲张怜悯胡氏贤德,常召她居住清宁宫。内廷朝宴的时候,也命胡氏居孙皇后之上。孙皇后为此怏怏不乐。正统七年十月,太皇太后崩,胡氏痛哭不已,逾年亦崩,用嫔御礼葬于金山。
胡善祥无过被废的事,百姓们都知道,都非常同情这位可怜的皇后。据说宣宗晚年也为此悔过,说是少年冲动。天顺六年,孙太后崩逝后,妻钱皇后劝丈夫复其位号。英宗问大学士,李贤说“以陵寝、享殿、神主俱宜如奉先殿式,庶称陛下明孝。”天顺七年闰七月,英宗上尊谥曰恭让诚顺康穆静慈章皇后,修陵寝,不祔庙。
在漫长的两百多年历史中,胡皇后无疑是被废后的第一人。她的一生,可悲可幸。可悲的是,她仅仅是因未能为明宣宗生下一位儿子而被废后;可幸的是,她遇见了一位仁慈的张太后(张太后十分同情胡氏无故被废,又欣赏她的贤惠,经常将她召到清宁宫中,和自己一同居住。有时内廷设宴,她命胡氏坐在孙皇后上座,孙皇后经常怏怏不乐),遇见了一批体谅同情她的大臣(明宣宗在废后这件事上,先是召见了大臣张辅、蹇义、夏原吉、杨士奇、杨荣等人商议,但诸位大臣们基本都认为胡皇后没有过错,不应废去。宣宗也没有办法。后来又多次宣召大臣商议,还是没有结果。见宣宗帝废后意已决,杨士奇在宣宗再一次单独向他询问废后事宜时,提出了两点要求,一是希望对“无过而废”的胡后,仍然能够在宫中享有不亚于从前的待遇。毕竟她与其它失宠妃嫔不同,和新皇后应该对她加以礼遇。二是建议宣宗好言开导胡皇后,让她自己上表请求辞去中宫,这样更合乎礼仪)。明宣宗一一允诺。就这样,废后事宜才算是“大功告成”。
据说,数年后,宣宗也颇生悔意,曾针对此事说过一句“此朕少年事”,算作是自我解嘲吧。明宣宗无论从治国安邦看,还是从成就业绩看,都可以说是位“守成之君”,可惜在胡皇后无过被废一事上却做了一个糊涂决定。也许,对他本人来说,能与梦寐以求的孙贵妃(后来的皇后)相伴一生,是人生的快乐;但对仅因无子而废后的胡皇后来说,却无疑是人生悲剧的开始、痛苦的源头。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能怪明宣宗吗?毕竟,他所处的社会,是个深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封建帝王社会,莫说皇帝会如此,即便是平民百姓也可能如此。所以,从这个角度分析,要怪只能怪吃人的制度和无情的陋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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