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武则天与薛仁贵有怎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是公元654年的盛夏,农历闰五月初三的晚上,帝都长安郊区麟游县西天台山的九成宫里(那时候已经更名为万年宫),驻扎着一个规模达数千人的避暑团体。团体的老大是一对夫妇:夫妇。负责避暑集团安全的军官当中,有一个叫的军人。
我们先谈谈李治夫妇,这一年,李治27岁,他的女人武媚娘31岁。李治在山上的经历似乎很愉快,他的心情可以用他自己当年在这里写的铭文来概括:“陶莹心灵,澄清耳目。”这个时候的武媚娘应该已经,怀的应该是皇子,因为就在这一年的十二月,武媚娘在与老公一起出差的途中生下李贤。这一年,对于正在山上避暑的武媚娘而言,是极其关键的一年,她的事业可能还处于瓶颈期。因为,当时的她还只是昭仪的身份,而她在后宫的对皇后和,正强大地存在着,向她发起一波又一波强大的进攻。而两年前刚从感业寺脱身而出的她,在后宫的争斗中,虽然已经取得一定优势,但尚无绝对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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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打败王、萧两位劲敌,也许武媚娘正在山上盘算着。而对于她自身而言,此时此刻所需要的是,必须保证自身的绝对安全,不能出任何意外,毕竟自己的存在,就是对敌人最大的威胁。在这清凉的高山宫殿中,能有什么意外呢?
再谈谈薛仁贵。这一年的薛仁贵,41岁,他当时的军衔是右领军中郎将,正四品下,级别不算高,更麻烦的是,他还没有拿得出手的军功,《说唐》里的征战盖苏文并不符合史实,说得还早了点。虽然在此9年前,32岁的他经过一次精心策划,进入了首长唐太宗的视线,并且有幸进入唐太宗的前线总指挥所,唐太宗还亲切地说:“仁贵同志,我手下的那帮能人都老啦,不能够担任远征作战任务,你就是新生代军人当中的佼佼者,大唐帝国能否,万国来朝,以后就看你们少壮派的啦。”然而,薛仁贵刚刚被领导重视没几年,新领导唐高宗李治上任了。
从历载看,唐太宗在临终前,并没有向他的下一任重点推荐薛仁贵,不是领导不够重视薛仁贵,而是薛仁贵的级别还不够。上任领导的赏识,未必能有效传达到新一任领导,新领导李治对薛仁贵的军事才能还没有感性认识。而要形成感性认识,至少需要一次单独接见。要命的就是这个单独接见,怎么才能近领导的身呢?
那一个山风清凉的夜晚,薛仁贵或许在为自己的前程焦虑,他太需要领导给一个单独操作的大业务来证明自己的才能,如果能偶然碰上领导谈谈话就好了。可以说,这也是薛仁贵事业的瓶颈期。
这个偶然在哪里呢?答案:在一场没有任何预警的暴雨。就在公元654年农历闰五月初三的那个晚上,一场暴雨来临,瞬间积累的巨大地表径流,形成一场山洪,《》记载:“闰五月丁丑夜,大雨,水涨暴溢”,山洪冲垮了九成宫的玄武门,皇家警卫部队的战士们惊惶失措,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职责,都变成了“跑跑”,扔下领导,自己先走。山洪暴发,方显,只有薛仁贵还惦记着领导的安危,他批评那些“跑跑”们:“怎么可以在皇上性命攸关的时刻,而只顾自己的安危呢?”。薛仁贵冒着被山洪冲走的危险,凭借他敏捷的身手爬上大门上的横木,大声报警,叫醒了正在安寝的领导,让首长安全转移到了高地。就在李治夫妇刚刚转移到高地的那一刻,山洪淹没了他们的寝所,“俄而水入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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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山洪对于武则天、薛仁贵的职场生涯而言,都有不同凡响的意义。对武则天而言,如果没有薛仁贵的预警,她百分之百会被山洪冲走,因为此次山洪冲走了皇家卫士和当地居民三千多人,如果这样,她的职场生涯就到此为止,从此,仍是皇后,萧淑妃仍是贵妃,武媚娘的名字将不会出现在史册上,最多也就出现在历史皇家成员事故名单上。
然而,武媚娘幸存下来了,能生存就有机会,机会永远是留给活人的,就在这一年,武媚娘弄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污蔑为王皇后所为,在内宫斗争上给了王皇后最致命的一击。然后,就在山洪事件第二年,武媚娘坐上了皇后的宝座,位置永远都是留给活人的。逃过了偶然的山洪,武媚娘走向了必然的辉煌。
对于薛仁贵而言,因为及时预警的功劳,他终于有了被新领导人重点会见的机会,李治留下了一句感激的话:“薛大哥,幸亏你嗓门大,我们才没变成水里的鱼,忠臣啦!(赖得卿呼,方免沦溺,始知有忠臣也)”。从此,李治给了薛仁贵很珍贵的发展机会。第一次的大单业务就是三年之后,刻意提拔薛仁贵为远征军副总司令,让他跟着总司令程名振做业务,这是稳步提拔和栽培的一步;接下来,放手让薛仁贵做,从此,独立指挥作战,征服九姓突厥,三箭定天山,乃至成为东部远征军陆军总司令,带兵开进辽东国都,终于,大唐帝国军界的新星就这么成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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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薛仁贵后期职场的成长和那次山洪事件联系起来,似乎有点牵强,其实这之间是有因果关系的。在山洪事件27年后的开耀元年,李治会见已经下放基层好一阵的薛仁贵,会上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当年的特大洪灾中,若是没有你,我早就变鱼了。”然后又重新起用薛仁贵,可见领导记得最牢的不一定是业务上的丰功伟绩,却是与他私人有关的那些事儿。虽然说薛仁贵有走红的必然因素,但也不能否定那一夜的山雨,让他与成功更近了一步。
这就是公元654年农历闰五月初三那晚的暴雨,它成全了薛仁贵,而那夜的暴雨预警,保全了武则天。历史和命运,必然乎,偶然乎?